元南聿默默地看着封野和燕思空,一言不发。
燕思空裹了裹大氅,朝封野行了个礼,拉着元南聿走了。
梁慧勇的衙门离元家旧宅不远,俩人踩着薄雪,并肩走着。
“你还记得这条街吗?小时候我们跑过无数遍。”
“当然记得。”元南聿微微一笑,“这条街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那家豆腐坊,娘叫我们一大清早就来排队,来得越早,打到的豆腐就越嫩,那家卖刀斧的,老板五大三粗,长得好吓人……”他顺着记忆的脉络,如数家珍地说着他对这条街的记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小时候觉得这条街好长,好像走一个来回,一天就没了,如今看来,只有这么短吗……”
“是啊。”燕思空也感慨道,“小时候觉得广宁好大,大的没有边际,如今看来,它是这样地小。广宁没变,是我们长大了。”
元南聿沉默了,这二十年在他们身上烙印下的道道伤痕,细数来都是痛彻骨髓。
伤感的气息在俩人之间流淌。
“二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计划好了要假死遁走,还是……”
燕思空低声道:“如今还重要吗?”
“我想知道。”元南聿偏头看着他。
燕思空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