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后,元南聿将燕思空拽到一边,低声道:“二哥,封野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了?这太冒险了,若他有什么意外,一切就全完了。”
燕思空叹道:“他就是这样的脾性,但凡有一点可能,便敢豪赌,从前是,现在也是。而且,以广宁如今的形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元南聿皱眉道:“连你也没能劝阻他吗?”
燕思空摇摇头:“一次都没能。”
“二哥,我们除了有城可守,几乎处处弱于金兵,现在又要放弃城防……”元南聿剑眉深蹙,“虽说不能自己泄了士气,可这一战,实在是凶多吉少啊。”
燕思空拍了拍元南聿的肩膀:“这些二哥都考虑过了,只是我们粮草被劫,时间不多了。困兽犹斗,况人乎?总不能坐以待毙。”
元南聿长叹一口气。
“你现在不必担心封野,担心自己吧。”燕思空的手又握住了元南聿的后脖颈,深深地凝望着他的眼睛,“所谓偷营,都是以身犯险,那是敌人的地盘儿,敌众我寡,你万万要小心。”
元南聿正色道:“二哥放心,我会拼尽全力,拖住卓勒泰的兵马,我能牵制的兵马越多,他派去追击封野的就会越少。”
燕思空忧心道:“二哥更希望你好好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