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霂含笑道:“不愧是我的先生。若今生今世,你我还能再见,那必然有一个人,是沦为阶下囚。”
燕思空颔首:“不错,所以此生最好不见。”
陈霂深深望了燕思空一眼,勒紧了缰绳,马儿在原地轻踩着,他垂下了眼帘,调转马头而去。
“霂儿。”
陈霂浑身僵硬。
燕思空看着陈霂的背影,眼前浮现了那个躲在他怀中哭泣的可怜少年,他心中一紧,感慨万千,不觉叫出了这两个字。
陈霂颤抖地回过了头来,眼圈赤红。
“你可知,皇帝为何要自称‘孤家寡人’?”
陈霂的薄唇嚅动着,说不出话来。
“待你坐上皇位,便懂了。”燕思空最后看了陈霂一眼,决然地调转马头,撇下了最后一句话,随风飘进陈霂耳中,“好自为之。”
——
回到广宁后,燕思空想与元南聿谈一谈,但元南聿似是有意逃避,以军务为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