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浓浓地疲倦与失意。
燕思空心里一酸,他轻轻顺着封野的背脊,劝慰道:“居万人之上,便要受万万人的累,否则不足以成‘王’。”
封野闭上了眼睛,此时他所依靠的胸膛,是这世上他唯一感到安心与温暖的所在。
唯一。
——
封野在封家祠堂跪了一夜,燕思空也同样一夜未眠,反复想着该如何解救封泽。
可思来想去,若他是哪答汗,无论相不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女儿所出,都不会把孩子还回来的。
自从瓦剌被封剑平摧毁,昔日强盛的蒙古帝国已经灰飞烟灭,各部族四分五裂,彼此争斗不休,察哈尔部不是其中最强盛的,只是离大同最近罢了,只要封野一声令下,就能将察哈尔灭族。这时候,手握封邑四府的镇北王的子嗣,意味着什么,傻子也知道,就是把整个河套送给哪答汗,他也未必换。
仔细思忖,云珑郡主的考量并非没有道理,若得封野全力扶持,察哈尔就可能像当年的瓦剌一样,重新统一蒙古。封野本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蒙古各部落越分散、斗得越狠,他们越省心,可若将来统一蒙古的是自己的儿子呢?那便全然是另一番天地了。
等封野消了气,定能想清楚其中利害,可无论是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