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一听,急了:“爹,你怎么能把这东西挂在自己的书房!”
沈鹤轩道:“清儿,你可记得小时候背过的《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然记得。”沈正清与他爹一样聪明早慧,这样的诗句他刚记事儿就会了,他不解地看着沈鹤轩。
“从不同的方位看同一事物,却有诸多不同,你不知此画为燕思空所作时,还觉作画之人对我十分崇敬,知道以后,却觉得他在讥讽我,你可想过为什么?”
沈正清沉默了。
沈鹤轩摸了摸沈正清的脑袋:“我知道的燕思空,与你听说的燕思空,以及天下人口中的燕思空,都不一样。”
沈正清茫然了:“爹是什么意思?爹知道的燕思空,是什么样的?”
“他……”沈鹤轩犹豫了一下,低低一笑,“一言难尽。”
“可人人都说他是个大奸臣,哦,我也听说他曾经一手覆灭了阉党,可他背叛自己的恩师,背叛朝廷,还背叛过皇上,他、他就是个朝秦暮楚的人,所以人人都骂他是‘骑墙公’。”
付湛清的神色有几分暗淡,他轻声说:“清儿,他与你爹曾是挚友,许多事并非如你想象那般,就像你见山未必是山,见水未必是水,见人之一面,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