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又有点可笑,世上总有人犯傻,却傻得可爱。
沈棠眸光柔和起来,也不再提其他,陪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鸡同鸭讲地聊天。
“小姑娘多大啦?”
“男的。今年二十一。”
“嚯!年赚二十亿!”
“谢谢,我今年二十一,也想年赚二十亿。”
“哦哦,才二十一啊,年轻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沈棠:“……”
身后传来脚步声,沙发旁边微微下陷,沈棠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不满地蹙起眉心:“非要坐这隔应我?”
“膈应啊?那我更要坐这儿了。”季归鹤拆招熟练,往后一靠,冲老头打了个招呼。
老头乐呵呵的:“小伙子,你也来啦。”
说着又倒了杯茶推过来。
季归鹤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不笑时神色略嫌疏淡,显然接受过专门的礼仪教育,坐姿虽不刻意,却流露着非常自然的优雅,穿得再普通,都像个正儿八经的贵公子。
偏偏笑起来时,那股若有若无的疏冷雪遇春日般消融,绅士极了:“谢谢您。”
沈棠盯了他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陈导的目光很好。
他可以演出霍今霜的风光与落魄,却演不出那股骨子里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