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鹤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说得上温和:“别打他的主意。”
龚明懵了:“为什……”
“半点主意都不要有。”
龚明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了季归鹤的眼神。
光线很暗,对方那双略显狭长的黑眸似乎也昏昏欲睡,半眯起来,本该多情的桃花眼,神色却寒潭冷刃似的,极为锋利。
一般情况下,这是季归鹤发怒的先兆。
龚明活了二十多年,鲜少见到季归鹤真正发怒。
上次惹怒他时,他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屁都没敢放一个。
心理阴影瞬间战胜了好奇心,龚明老老实实闭上嘴,毫不犹豫地打消了招惹沈棠的念头,顺便拿起杯子,喝了口刚才还嫌弃得不行的果汁。
……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龚明暗搓搓地又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