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
“这不废话吗。”
季归鹤抱着热水袋走来,路过沈棠时,眼也不斜地塞进他怀里,弯下腰和陈导交流了几句。
谈完了,才转头看沈棠。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大概是上天觉得沈棠太倒霉了,所以在外形上格外大方优待。
方好问担心沈棠又生病,扛来件巨大的军绿色袄子,将沈棠往里一裹,活像披着床被子,整个人团在里面,像个球似的。
他被压得气都不太喘得匀,抱着热水袋病歪歪似的,雪地映得光线极为明亮,洒到他的侧脸上,那片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感觉到注视,沈棠转过头来,眉高眼深,眼珠的颜色浅淡,眼角泪痣愈发显眼,湿润的薄唇却红红的,将这本来清冷的颜色,点缀出些许糜丽。
眼神似是温柔,又仿佛冰冷。
季归鹤恍惚了一阵,走到他身前,嘴角弯了弯:“沈老师,你是混血儿?”
看在热水袋的情面上,沈老师纡尊降贵地回了:“我外公有一半俄国血统。”
季归鹤点点头,觉得沈棠今天好像换了香水,靠近了就满腔清甜,让人格外想啃两口。
啃沈棠就算了,季归鹤盯着他,剥了颗奶糖咬了咬。
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