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给了他一个白眼。
摊贩卖的河灯多半粗制滥造,季归鹤拉着沈棠从街头走到街尾,才找到一家手工的,做得精巧可爱,就是价格稍贵,客人不多。季归鹤弯下腰,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出来,递给沈棠。卖河灯的老伯收了钱,笑眯眯地问需不需要写字。
季归鹤没让他代笔,借毛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了四个字:百年好合。
沈棠想起以前发给他的红包,脸黑了一半。
季归鹤又写:儿孙满棠。
老伯瞅他姿势端正,显然是练过的,下笔流畅,写出的字洒逸漂亮,却写错了字,痛心疾首地提醒:“小伙子,写错了。”
季归鹤语气淡定:“没错。”
老伯一头雾水,见他笃定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
沈棠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狠狠调戏了一把,简直目瞪口呆,耳根都要烧烫了,又不好在公共场合发作,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季小鸟,你嫌命长了是吧?”
季归鹤耍了个大流氓,依旧一脸正经,转头看他:“我怎么嫌命长了?”
沈棠:“……”
“写错字了,有什么关系吗?”
沈棠的脸红了个彻底,面无表情地转开头。
季归鹤低低笑了声,牵着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