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归鹤纵容地走在后面,听他的踩着他的脚印走。
他的脚步轻快,走到某个台阶上时,忽然一顿,转身望了眼天边,有风拂来,将风衣一角吹起,他唇边眼角都有了笑意:“……那次我站在这儿,看到了你说的彩虹。”
然后心情忽然明朗。
没头没尾的话,季归鹤却明白过来,伸手拂去沈棠头发上的雪,姿态沉静。
沈棠继续领路:“说实话,虽然有照片,不过看着她,我还是觉得有点陌生。”
季归鹤心里微拧,他对沈棠的亲生父母观感实在不佳。
沈棠:“临妈给我解释过,沈筠和她那么放心地把我交给公司,是因为公司一直保证有好好照顾我,后来还签署了不准见我的合约,怕我闹着要回家……其实他们多虑了。很少有人批判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们在我心里就是不及格。”
一个为了面子硬撑,一个为了所谓的“好心”隐瞒病情。
当真为他考虑过吗?没有。
话音刚落,正好到了地方。沈筠有让人随时来打扫,这个时节的墓园果然人迹罕至,附近不少邻居的屋顶和门牌前都堆了雪,沈棠妈妈这儿还干净。沈棠和季归鹤将花放下,看了会儿墓碑,弯腰将墓碑上的雪花拂开:“带我媳妇儿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