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进行每日例行的面面相觑仪式。
这么几天下来,他们俩倒不至于真的一言不发,偶尔也会进行几个简短的对话,气氛没头天那么僵硬和剑拔弩张了。
进了病房,沈棠眼尖地发现沈筠床边多了个袋子,面上神色不变,想看沈筠打算怎么做。
结果等到离开,沈筠也只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沈棠抱手瞅他,挑眉不语。
寻常人闻癌色变,内心忧怖,心情抑郁之下,病情会越来越恶化。沈筠的情况还没到最糟糕,吩咐律师草拟遗产继承协议书,显然是清楚自己和子女的关系不好,心态不好,担心自己出事,提前做了准备。
这几天他谨遵医嘱,配合治疗,气色好了不少。
医生给沈棠分析病情时,连连欣慰地叹气:“您过来后,沈总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只要有家人陪着,还有牵挂,求生意志就会变强,亲情的治愈性有时候比药物还管用。您要是有空,可以多陪陪他。”
沈棠回想起来,心道那就不一定了。
沈筠对他,恐怕只剩下良心给予的愧疚。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准备离开,沈筠咳嗽一声,终于指了指桌上的袋子:“一起带走吧。”
沈棠也不问是什么,拿了袋子要走,沈筠又咳了一声,干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