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少年的思绪有短暂的放空,像一阵随时会散的风。
无端端的,他笑了一下,想起女孩说的锦衣玉食,觉得万分悲凉。
原来他们都觉得他是来享福的,原来谁也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眼泪,没有尽头似的流下。
霍延不拿他当人看,养狗似的摆弄着他,隔三差五的鞭子和嘴巴他连想一下都不敢,身后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也从来都没有人去看。
谁会心疼他呢?
这些年听过最多的话就是活该。
活该你妈生了你,活该你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想领着你来到霍家?
真是可笑至极。
甚至所有的伤害都被说成合情合理,在众人眼里孟郡理应承受这些,还要感激涕零的说一句谢谢你。
或许他们说的都对,是他活该了。
“你笑什么!你在取笑我吗!”十几岁的小姑娘厉害着呢,特别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之后,更容不得半点质疑。
她不喜欢孟郡的反抗,在她的世界里,就是鸠占鹊巢,少年享受了所有的好东西。
我也不过是谴责你几句,哪比得上一条生命,说消失就消失。
比起外面来说车子里的空间还是太小了,小到那个女孩伸出手,孟郡躲得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