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她抬手抹脸狠狠开口:“哭什么,我没哭!我为什么要哭?许秋甜,叫你九点钟必须上床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现在马上回去睡觉,别再烦我了!”
浴室外半晌才传来回答。
“我现在就去睡了,”秋甜小声说:“姐姐,对不起。”
脚步声走远,许秋来关了水龙头。
她浑身皮肤冰凉,湿漉漉往地上滴着水,打开浴室门。
一只棕色小熊倒下来靠在她脚背。许秋来默不作声站了很久,弯腰捡起来放在茶几上,旁边是许秋甜写完需要签字的作业,她一本本艰难地签完放回书包里。
这个可怕的夜晚并没有结束,脱下来的裙子要洗净还给店里,可能裂开的肋骨需要东西固定。
她在抽屉里找了几颗消炎药和水吞下,等洗衣机把裙子甩干,在灯光下穿针,把被扯破线的衣领补好。
手套还半湿,辨不出早上拿点心的油印有没有洗干净,重新打了肥皂搓两遍,冲水拧干,动作迟缓,几乎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
晚风把手套吹拂起来,水迹落在她脸上。
再然后,许秋来打开储藏室,搬走一个又一个纸箱,在最后的柜子底层找到一个尘封的铁盒。
定了两三秒,她用袖子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