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门禁卡,这当然难不倒许秋来,她只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
她搞不清楚那些盘恒在胸口的复杂情绪是什么,它们不安地翻涌着,温暖得像是能把整颗心充盈、雀跃,却又矜持、悲伤、胆怯。许秋来敢肯定过去的十几年,她从未有过这样感觉。
大多数时候,许秋来是无畏勇敢的,只在从未涉及的感情领域,她止足不前。
见到又能说些什么呢?
陆离就要硕士毕业了,正常情况,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只有她三年后毕业也从事网安行业,才会产生唯一的交叉点。
白色布鞋踌躇犹豫了整整五分钟,许秋来转身往回走。
也就是在这时,她被人唤住——
“许秋来同学?”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陆离外公,“教授?您来这边办事儿吗?”
“栗栗住院了,项目还没做完,我替他来工作室看看。”
“师兄病了?”秋来一惊,“严重吗?生了什么病?他在哪儿住院?”
话说出口秋来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好在贺教授这会儿心里有事也没注意,忧心忡忡道:“发烧,肺炎一个多星期了,整天咳嗽,也吃不下饭。”
他这外孙本来就是个娇气的,一生病,家里万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