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母亲进门。
年逾四十的女人披着雪白皮草,红唇明艳,周身散发脂粉香气,倘若有旁人在场,兴许能认出来这十几年前曾红过几日的貌美女星,她进来时面上酒后的红霞还未散尽,带着几分迷离和笑意辨清他,“儿子回来啦。”
“又喝到半夜三夜,”利风眉心皱起,眼神幽沉,“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今年多少岁了。”
女人掀了掀垂落的卷发,拍红毯照般对着落地窗反光的玻璃镜面摆了几个姿势,满意点头,“只要不看证件,这不是挺年轻的嘛,现在圈儿里那些年轻姑娘嫩得很,哪里有这气质。”
她把外套扔沙发,端着半杯红酒疲惫躺在沙发另一端,又听利风一动不动注视着窗外叫她:“妈。”
“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你就不觉得厌烦吗?”
不等女人回答,他接着道:“我烦,烦透了,不管我的人生有多努力,仍旧一样被那群人嘲笑,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搬进来那时候上不得台面的可怜虫。”
女人身形微僵掀开眼皮,小心道:“儿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利风的手搭在眼睛上,没有出声。
他是个私生子,利风约莫五六岁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自己和父亲长相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