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挤到他身边半躺下，手掌胡乱在他头顶上揉了两把。
陆子望忍不住默默地想。
舅舅的手和她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他更喜欢她摸他的头，软软的，很温暖，很舒服。
萧胤说：“你都在她家干嘛了？”
陆子望说：“作业。”
萧胤问：“除了做作业呢？还干了什么？”
陆子望抿了抿唇：“哭。”
萧胤愣了一下，猛地坐起来，扭头盯着他：“谁哭了？她哭了？还是你哭了？”
陆子望垂了垂眼：“我。”
萧胤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哭了？”
陆子望又点点头。
萧胤有点缓不过来。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陆子望就几乎不会笑，也不会哭了。
哪怕半夜被噩梦惊醒，尖叫，也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睛里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萧胤问：“怎么哭了？”
陆子望把眼睛放在书页上： “喜欢。”
自认已经可以自动翻译出陆子望绝大多数没头没尾的句子的萧则这回也懵了。
什么喜欢？
喜欢哭？
陆子望又抬起头来，一双乌亮的眼睛看着萧胤：“舅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