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念安。
鼻子里进去的是让人作呕的味道,而耳边传来的却是不断咳嗽求饶的声音,和暴室不一样,这里并没有残酷地在行刑,但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季,他们的身下不过是一片干草,连可以保暖的薄被都没有,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全束走在前面,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给每个人一个面纱,罩住口鼻就领着念安他们往里走,越往里走,念安心里就越害怕,狱卒一边道:“那个苏敬言看起来没有多长时间了,早上去送饭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呢。”
念安捏紧了双拳,停在一囚牢的前面,任由那狱卒将门打开,看着里面苍老的背影,感受心灵上熟悉的触动感。
念安走进去,缓缓地跪在干草上,两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一边拉下面纱,一边凄凄道:“父亲……孩儿来晚了……”
苏敬言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伸出手来又马上收回手去,“安儿……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啊!”
念安控制不住情绪,这么多年的思念倾泻而出,伸出手去想要触碰苏敬言的手,低低道:“父亲……对不起……孩儿来晚了……父亲……”
苏敬言干咳着,一边道:“走吧孩子……”念安看着父亲苍老的脸,瘦的只剩皮包着里面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