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急雨呼啸着拍打在顶楼的落地窗上,室内没有亮灯,黑幽沉寂如同许久无人居住。
忽然间,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可门外分明没有任何人站在那里,唯有一阵微风窜进来,将门缝吹得更大了些。
那阵风终于化作一袭黑衣,踉跄蹒跚地扶着墙壁走进屋子,他的手摸到开关,似乎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按下去,仍旧在黑灯瞎火里摸索着,最后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雨水混杂着血迹从衣服上流淌下来,弄脏了昂贵的皮具和地毯,男人浑然不觉,只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破碎的护目镜早已滚落在地,露出一张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枯萎脸容,若非胸膛还在依稀起伏,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具风干的尸体。
不知躺了多久,黑衣人勉强支起身,用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干枯蜕皮的嘴唇贪婪地吸收着水分,那是在彻底失去生机前最后的挣扎。
“呵,呵呵……想捉住我……别做梦了……”男人嘴里断续呓语着不成句的话语,“要杀了他!该死的虫子,竟敢伤我……坏我好事咳咳……”
男人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匣子,里头除了仅剩的一支试管外别无他物,密封的试管盛放半管来历不明的透明液体,他有些肉疼地抽搐了一下眼角,终究拔掉塞子尽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