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飞到主人肩头,把男人当树桩似的嗅来嗅去,好一会,终于发出喜悦地叫声:“还没死!”
“……”
敢情是来确认他死没死?难不成还怕他尸变了吗?
段回川连生气的力气都提不起了,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索性趴在被窝里装死。招财疑惑地偏着头,以它尚未完全进化的脑仁还不能精准地判断主人挺尸的意义,不过这并不妨碍它蹭到男人身旁撒娇。
“抱抱~摸摸~”
抱尼玛!摸尼玛!老子头还疼着呢,没空哄你这傻货!
段回川被雷得不轻,恨不得现在就拔光这货一身鸟毛,丢到锅里红烧了。
他嘴角露出狞笑,无不恶意地握住招财的脖子,料想中的惊恐挣扎或是怂成一团瑟瑟发抖都没有到来,反而意外地感受到手心里绒羽亲昵的挨蹭,毛茸茸、暖烘烘的,柔软极了,顿时一颗心便软得陷下去一小块地方,那地方盛满了温柔和慰藉,以至于暗地里晦涩的阴郁和无法为人道的惶然亦仿佛悄然散去不少。
段回川轻轻叹了口气,把这只敏锐又迟钝的傻鸟抱到怀里,爱抚着翅膀上的羽毛,招财眨眨黑豆眼,舒服地打着呼噜。
记忆里,随着年纪渐长,这打从娘胎里带来的“怪病”发作的频率已是越来越快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