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只能在风雨飘摇里无助地发抖。
被扼住了咽喉的许永在空中胡乱地蹬着双腿,这张布满了老皮和皱纹的脸,因为呼吸困难而涨成酱紫色,先前的自鸣得意和嘲讽恶毒都被极端恐惧所取代。
段回川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对方濒死的表情,好像本就该是如此,强者随意地捏死一只蝼蚁,与蝼蚁何干?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如此的理所当然。
“你刚才,骂我是什么……来着?”
他微微抿唇笑了,眼尾眯起的弧度带着利刃出鞘的锋利与优雅:“怪物?”
这个词在他舌尖低声咀嚼着,仿佛唤醒了某些不愿苏醒的回忆,一如当年被父亲亲手拔掉的断角,还有倒在血泊里失去温度的母亲。
那些痛苦的往事和业已遗忘的岁月回溯而上,终于剥落了这许多年来小心隐藏的伪装和虚伪的面具,将他鲜血淋漓的内里,残忍地暴露出来。
许永无法说话,只能神经质般地摇着头,他蹬腿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一个利器刺入肉体的声响,几乎细不可闻地擦过耳边。
段回川蓦然被这响动惊醒,同时松开了手,许永矮小的身影顿时跌落在地,露出他背后一个满脸写着惊恐和哀恸的少年。
年幼的许辰双手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