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讽笑:“这就跪了?我可还什么也没做呢。胆子这么小,也好意思鬼鬼祟祟跟踪我,妄图当黄雀?”
这是……这种感觉难道……
之前离得太远,没有引起血脉的共鸣,原以为这不过是个特殊点的人类或者隐于世间的妖修,万万没想到,竟然是……
禹勉强抬起头来,漆黑的正堂里,段回川的轮廓并不十分清晰,禹并没有近距离看清过那位小殿下的模样,只是多年前,在祭典上远远的瞧了那么一眼,那时对方不过刚行过成人礼,犹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
容貌可以改变,但源自血脉的压迫力是不会改变的,禹用来寻找圣戒的血珠,早已直接被震得溃散崩解,禹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大脑一片混乱,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半是恐惧,半是震惊。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段回川低头俯视他,冷目微垂:“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把你当哑巴?难道你不关心你那两个同伴的下落吗?”
“回答我。”他的左手托起一朵缓缓绽放的紫色莲花,嘶声作响的电弧,闪烁得明灭不定,照亮了段回川冷峻的侧脸,和禹惊惧的瞳孔。
他颤抖着伏低身子,这种威势和压力,仿佛觐见长殿下时的感觉。
在诡异扭曲的气场里,雷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