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回川从镜子里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品味,言亦君同样从试衣镜接触到他的眼神,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下,却觉得自己宛如一丝不挂。
腰间隐隐透着些微酸软,言亦君忽视掉这点甜蜜的不适,慢条斯理地系好了领带,转过身时,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衣冠楚楚,斯文优雅的医者。
他的目光落在段回川锁骨处,那里挂着一枚造型古拙的戒指,硕大的紫色宝石尤其惹眼,言亦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挂了个戒指当项链?”
段回川走到他身边,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肩窝里,双手环抱,对他的好奇不以为意:“小时候就戴在身边,习惯了。”
原来圣戒一直在保护他……
言亦君垂下眼睫,慢慢抚摸对方的头发,恋恋不舍地亲了亲额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段回川拖着音调长长哦了一声,重新爬回床上,拥着一团被子窝在那里,不情不愿地望过来,一幅被禽兽糟蹋完还始乱终弃的无助模样。
“……噗。”言亦君被他表情逗得笑出声,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要是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白简和你弟弟看见我从你房里走出来,万一刺激太大接受不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