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着一层极淡薄的雾,阳光见缝插针地切下来,把山阴山阳切成光暗分割的两个世界。
山村绵延在山的背面,举目望去,稀有人烟,四下一片寂静,连村庄里常见的鸡鸣狗叫都欠奉似的。
白简倒是对此十分习惯,一路引着二人进村。
村庄蜿蜒的石子小道两侧,鳞次栉比地错落着几排民居,不是砖瓦房,反而近乎某种别具特色的吊脚楼。只是门窗都掩着,安静得只剩几人的脚步声。
段回川摸了摸鼻子,皱眉道:“小白啊,你们这村,人都去哪里了?”
白简一脸理所当然:“白天大家都出门打工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出门打工?晚上回?”段回川越发摸不着头脑,“这儿离最近的镇子也有十几公里吧?”
白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仿佛问得十分不可理喻似的。
“你们看那个。”言亦君指了指村中央两棵巨大的榕树。
树干粗壮得几乎要四人环抱,两棵树靠得极近,埋在地底的根须盘根错节犬牙交错。
离地三、四米的高度处,各自分出的树枝也彼此缠绕着向上伸展,仿佛两个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中间形成一个高大的门洞。
郁郁葱葱的树冠伞盖般罩下来,宛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