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灭地的火焰包围着寒戈,在短暂的震惊和恼火后,他却重新恢复平静,甚至微微笑起来:“这才像话,如果你就那么被轻易杀死,未免太无趣了。”
言亦君眉头微蹙,又舒展开,巫杖的顶端指向他,寒声道:“你这么有恃无恐,应当不是真身前来的吧。区区一具投影,也敢猖狂?”
“被你发现了?”寒戈无所谓地拂开搔在脸颊的发丝,“我本以为带走回川,投影也就够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你,不要以为打败我的投影就没事了,你可知道……”
言亦君还欲说些什么,脚下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似乎传来某种诡异的震动,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漆黑幽暗的海底,没有任何一丝光线能深入这里。
段回川的意识越堕越深,像这暗无天日的深渊一样,被四面八方的海水压迫着,除了沉溺,随波逐流,别无他法。
九天缚龙索死死绑在他身上,禁锢着他的手脚,段回川无力动弹,在下沉的过程中,恐怖的窒息感包围了他,深水的压迫力无死角地挤压他的五脏六腑。
他曾企图缩小身体,或者干脆变成壁虎,可是九天缚龙索同样跟着缩小,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留给他。
前所未有的,逼近死亡的概念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