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师父虽然严厉,却对我甚好。
可是这次主持师父并未答应我,只是说他医术还不如师兄,师兄,是注定要成佛的。
我不懂,只是哭着跑去见了师兄。
师兄也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不要伤心,凡事有因果,上天皆注定。
师兄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我终究还是信了师兄的话,只是心中伤心。往师兄处跑得更勤了。
可能我真的慧根颇深,等到师兄真的离开的时候,我心中平静地如湖水一般,无心,大概是真的无心。
师兄是死在外面的,楚施主来寻了师兄解毒,师兄是个仁慈的性子,第二天与天峰师叔告辞后便和楚施主走了。
我连师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而在师兄走后的第七日,他晚间去给李琦施主送饭的时候,李琦施主已经逝去了,脸上是难言的狰狞和欣喜。
我吓坏了,丢了饭菜就往前面跑。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去过后山,但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祟,我总觉得师兄似是回不来了。这种感觉一日强过一日。
我的直觉出乎意料地准。
而后又过了数日,我见到了师兄的遗体。
安详地如同寺中大殿的佛陀一样,悲悯地,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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