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一旁拧开矿泉水往自己手上浇。
他不知为什么情绪变得有些焦躁,在小小的房子里来回踱步,胸腔剧烈起伏着,沉沉呼出一口气。
瞥见床上跟个死人一样的陈缘顿时又恶从心起,拎着那桶矿泉水走到床沿,揪着陈缘的长发逼她坐了起来。
“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个脏货。”
方木狞笑着将那半桶矿泉水倒转过来。
“叮铃铃——”
“叮铃铃——”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缘湿透的长长睫毛微垂,没有动作。
方木从她抽出她的手机,看了眼来电,忽然笑了,将手机面朝着她晃了晃,然后滑到绿色标志。
“……”电话接通,开了免提。
“陈缘,说话。”男人的声音在狭小空间响起。
陈缘低着头,没看方木,也没看那一方小小屏幕。
方木对她这幅姿态不满,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力度不大不小,传出清脆一声,陈缘头被打得微微偏向另一边,白皙的脸上浮起微红。
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寻坐在车后座,忍耐地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操。”
文侃眉目肃然,将车子一路开到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