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推开门,环顾了一圈房中物品的摆放。
他们师兄弟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熟悉无比,哪怕是对于对方的一点小习惯都了如指掌。他只消这样一看,便完全确定了,叶怀遥一定在这里住过,当下又喜又气。
喜的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起码人还这样好端端地活着,气的自然就是尘溯门以及严矜的举动。
燕沉见这里破败简陋,屋子外面还堆着柴垛水桶等物,也不知道叶怀遥受了伤,住在这么破的地方,是不是还要跟着干粗活。
——他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个!
说来叶怀遥十六岁进了玄天楼,相貌俊美不说,偏偏又聪明机灵,文武兼修,再加上生来一副讨人喜欢的脾气,上有师尊师兄宠着,下有师弟师妹捧着,人人只怕他哪里不高兴不舒服,何曾受过半点委屈?
现在可好,在一个破落户一般的尘溯门,竟然弄了这么多糟心事出来。
饶是他性格沉稳宽和,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也不由被气的双手微微颤抖,手扶着草屋的门框,几乎说不出话来。
展榆定定地看了这草屋一眼,眼尖地发现桌上放着一盘已经干硬的窝头。
他自然不知道那是叶怀遥有淮疆养着,根本不会去碰这种东西,只想起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