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半。
    外面如何天崩地裂都不重要,容妄只是看着他怀里的人,确定眼下不过是虚惊一场,断不会发生像当年那样的事情之后,才惶惶然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见叶怀遥抬眸,静静地看了自己一眼。
    对方还什么都没说,容妄已经乖觉识趣地将自己搂住他的手规规矩矩收回来了,动作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紧张和局促。
    偏执的人往往很难妥协于岁月的摆布。这么些年来,他由当初一无所有任人欺凌的少年,长成了让人闻之色变的魔君,即使强敌环伺也能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但唯独在每回面对叶怀遥的时候,依旧忠诚地保有了当初的那种自卑、怯懦和不知所措。
    这个人是他眼中唯一的神明。只要有他在世上,容妄就觉得,自己这可鄙可耻的生命还有存在的价值,早已绝望无明的内心之中,还能有那么一小片光,赐予他体会温暖的模样。
    可是向往骄阳,就能妄想将太阳揽入怀中了吗?他近乎疯狂地执迷着,却又如此清醒地明白,自己不配怀有这样的渴望。
    叶怀遥于他,大概就像是一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看街边店铺中供奉的至宝,眼巴巴地念着盼着,觉得那是世间奇妙精华之所在,每天只要守在店门口看上一眼,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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