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晚了,秦政抱着球跑到窗户旁边,扒着窗框伸出头向外看了看。
这里哪儿都不好,就空气质量还行,西边霞彩黄粉紫红绶带似的一层叠一层,地上的草也显得红彤彤的,空气凉凉的,带着点儿青草的味道。
秦政懒得从正门过去,索性把窗户全打开,把球丢出去,哼哧哼哧爬过去。
脚下一滑,秦政一屁股跌在青草地上,昨天刚下了雨,草地里泥巴还有点软,软塌塌地按了秦政一手。
秦政皱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上的泥巴,偷偷在t恤后面蹭了蹭,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球滚远了,秦政抹完泥巴连忙向篮球屁颠颠地跑了过去。
秦政一心盯着篮球,到篮球旁边的时候,却看见篮球上滴上了一滴血。
又一滴。
血沿着篮球黑色的缝隙向下淌。
篮球旁边,鞋、脚踝、腿,还有更往上的,慢慢像从雾气中凝聚成形状一样,走来一个人,很高,披着黑袍,血从盖住他手臂、手背的长袍下一滴滴地向下掉。
秦政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很紧地盯着他。
视线很烫,像要燃烧掉他。
秦政伸出手,把篮球上面的血抹干净了,小心翼翼地两只手把球抱在背后,才露出一点笑“魏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