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了,还是鼓励他:“你可以唱一段单口相声,挺好的,我上次听着不错。”
王也沉默了下,片刻,清清嗓子,低声地开始唱起:
“……小小的纸儿啊,四四方方,东汉蔡伦造纸张,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包文章,此纸落在我地手,张张包的都是十三香……”
我窝在他颈侧,他微偏着头,为了避免被人听见,低声地唱着,清朗的嗓音,独特的北京腔,萦绕在耳边,我听着听着乐了,似乎连带着疼痛都少了几分。
我给他鼓掌:“不错,你可以出道了。”
王小道长笑了几声,我抬眼看见他的唇角微勾,他微偏头,眸子映衬出天边云霞,似乎有些开心。
我搁在他颈侧,帽子挡住光线,整张脸埋进去,那股汗味越发充斥在鼻间,冲淡了之前山洞里那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身子明显僵直了下,只是一瞬间,似乎是我的错觉,但他的左脚差点绊了右脚,我抓紧他的衣衫有点恐慌我会被他飞出去。
他很快就恢复了平稳的下山速度,这时候哪都通的人已经开始换班了,因为山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我以为他介意,毕竟还是个武当山洁身自好的小道长,混混沌沌地道歉:“我一时没留意才埋你脖子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