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措辞的时候,他已经上前一些,开口道,“我要走了,是来告辞的。”
离衍震的回不过神来,张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可置信,“你……要离开这里?”
“嗯,我要走了,我也有自己的使命。”他脸上的笑意很明亮,“你在这里好好休养,好了便好,我便不用担忧了。”
“……”离衍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半晌,这才问,“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锦衣没有多说,明亮眼神落在她脸上,“我叫锦衣,锦绣的锦,衣服的衣。”
“……”离衍一时间失语。
而见她沉默,锦衣又笑了笑,道,“我走了。”
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走出去很长一段时间,离衍才像是发疯一样冲了出去。
远处,是她从未见过的花树,繁盛而茂密,一片锦绣风光。
就如那消失在这片锦绣当中那人一样——
原来,淡泊如水的他,竟是拥有一个几乎透着华丽的名字:锦衣。
离衍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他来的时候,她走了。
她归来时,他走了。
他起码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是她连他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