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绞。
她潜藏了自己的气息，隐身站在轩辕殿外面，看着那银白色的宫殿泪流满面。
恍惚间，她还能看到檀寂站在台阶上对她笑的样子。
其实檀寂笑的时候很好看，甚至有些阳光明朗的感觉，即便是人到中年也依旧令人神往。
只是他笑的次数太少了。
在湘丝的记忆当中，檀寂就只有年少那短短的时间当中笑的最灿烂。
再之后，从她进入东宫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变得越来越偏执，逐渐不喜欢她的政见。
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远。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么今天，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湘丝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流，“我在北冥生死未卜，你在这里洞房花烛，就是这个意思吗？这就是你的爱？”
明明知道北冥之事是一场骗局，但是这场骗局，却发挥了真真切切的作用。
檀寂的绝望是真实的，湘丝的痛苦是真实的。
湘丝觉得，檀寂应该去北冥救她，不顾一切的营救她。
而檀寂认为，湘丝已经死在了北冥训海。
此时，轩辕殿外面的灯笼是如此明亮，交叠在一起，透着阑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