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举目看向头顶白炽色的太阳,喃喃,“快一百天了。”
南慕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什么快一百天了?
正想问时,子衿却先道,“外面如何了?说来听听。”
南慕回神,将昨晚发生的种种都和他说了一遍,担忧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这太虚殿人心散乱而险恶,比去年的燕都还要复杂,接下来恐怕危险重重。”
子衿闻言,微微眯眼,嗓音有些凉,“我也不是去年的骋王了。”
说完在,瞄了一眼还待在阵法中心的铜人,转身推开门,进屋去了。
南慕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忽而安宁了下来。
是的,他们都在成长。
他也不是当初骋王府的那个小侍卫了,一向不肯说出心事的北辰,也敢于说出自己的梦想了。
路……不就是一步一步闯出来的吗?
忽而,他感觉无所畏惧。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胸腔里奔涌起来。
可南慕不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开始缓缓逼近。
房门被推开,空气中的浮尘如同金砂一样缓缓浮动,屋里出奇的安静。
子衿看向床边,心里多少有些歉然——
若是他的实力更加强横一些,就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