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骤然收缩,仿佛是本能驱使,在脑中还未做出反应时双脚已经蹬在腐蚀一半的白石上借力一窜踏在飞卿鳞片上,这时候他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比飞卿还要快,几步踩在飞卿身上顺着脊柱跳到它头顶,飞卿已至陈相与身后,张开血盆大口。
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
只是这一次。江西泽自飞卿头顶扑下去抱住陈相与,挡在他身后。
“无垢!”江城惊呼。
干将“咣当”掉在地上,失了光芒。
身后是近在咫尺的飞卿,腥风吹起他的鬓发。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熟悉的感觉让他心安。
嘴角扬起一片小小的弧度,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你说我笑起来好看,那我最后再笑一次给你看。”他把头埋在陈相与耳后,缓缓闭上眼睛。
“你说过,相与是共同一起的意思,我救不了你,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
陈相与置身与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我是谁?我在哪里?
心里好难受,好累,疲惫倒下,却怎么也触不到地面,仿佛一脚踩空的人从悬崖上跌下来,却永远跌不到尽头。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你
这一生太苦了,苦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