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而是尽可能的给予理解和支持。
“宋老师,我没想过当正规编的老师。”谈易低声说,“我觉得,挺难的。”
宋延章不解,“你指哪方面?”
谈易坦言:“在辅导学校,和学生的相处时间短,主要是给他们补差补漏,这不难。可如果是做像您这样的老师,我怕我担不起责任,误了他们。”
插手别人人生这种事,谈易没有信心能做得很好。
宋延章听懂了,他唇角有笑意,给谈易又倒了一杯茶,说:“二十五前,我刚站上讲台的时候,也怕。我怕台下那些小崽子们不喜欢我,跟我对着干;也怕他们太喜欢我,我的话没有威慑力。”
谈易笑开了,问:“结果呢?”
宋延章说:“结果,我每周一三五,做知心大哥,周二四,当法西斯。毕业的时候,有学生给我递信,说她学成了,第一个给我诊断。我心说诊断什么呢?一翻毕业联络册,嗬,她选的是心理学专业。这小丫头,觉得我八成是有精神分裂症呢。”
谈易笑得欢,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一点热,她说:“宋老师,我们都很爱你。”
宋延章坐直身子,双手搭在膝头,说:“我是运气好,碰到你们这些孩子。小孟她……运气就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