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应当顾全大局,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受人陷害,不管不顾?”
薛蔚皱起眉头,他下过令禁止宫中谈及与幼老爷相关的事宜,是以不满地问道:“究竟是谁同你多嘴的?”
幼枝望他一眼,没有答话。
她尚跪在地上,身形窈窕,茶白色的裙摆重重堆叠,似是浓稠秋意里最为单薄的一枝山茶花,漂亮的眉眼里拢着一片秋凉。薛蔚看得不由放缓语气,“天冷了,枝枝,你先起来,此事我们日后再谈。”
“日后?”幼枝幽幽地问道:“陛下的日后又是何日?可是待臣妾的父亲已然身首异处,再无力回天之时?”
“你……”
薛蔚生于帝王家,没有寻常人家的亲情,有的只是相互算计与争夺不休,幼家人的亲密于他来说,过于累赘,若非顾忌着幼枝,他一早便会对幼老爷下手。见幼枝如此冥顽不灵,他的耐性终于用完,并显出几分怒意,“既然你要跪,那边跪着!”
说完,薛蔚又望向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的侍卫与宫女,他知道幼枝素来不喜牵连下人,便一甩衣袖道:“都给朕跪下!”
“朕的爱妃想跪,你们便陪着她,跪到她想起来为止!”
随即宫殿外接二连三地跪倒一片,薛蔚瞥了幼枝一眼,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