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
“邹方俞说我爸已经确定会被判刑,我心里却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戚作深低头看着陆时川的手,他捻动着那枚造价不菲的钻戒,“但我也不怎么开心。就好像小时候不论我怎么劝我妈离婚,她都不肯离开戚高林,我一开始还觉得难过,后来再看她被打得头破血流、事后还要找借口为戚高林开脱,我就连难过也没有了。”
陆时川抬起右手把他揽在怀里,“戚高林的错,与你无关。”
被温暖的气息包裹,戚作深心里一震。
他埋首在陆时川颈侧,闷声问:“现在戚高林再也影响不到你了,你安全了,你在意的人也安全了……”他说了这么多,隔了片刻,才把另一句问出口,“你现在,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三个月以来,陆时川几度出现的陌生眼神一直折磨着他。
他时常梦见陆时川在一切结束之后毫不留恋就否认了这段感情;他梦见柴兰兰又重新回到陆时川身边,陆时川对她的体贴无微不至;又或是梦见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对他百般嘲讽。
好像他从此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但陆时川的回答和以往没有差别,“嗯。”
戚作深眼眶微红。
他往后退了一步,把脖子上戴戒指一把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