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镇定下来，萧瑟终于看见了自己刚才递过去的大衣飘浮在海面上。但是夜里起风，衣服紫已经离原来万灵落水的地点很远了，没有一丝犹豫，萧瑟确认一下水流的方向，大致判断万灵落水的地点，一头钻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四面窒息的感觉袭来。
万灵的裙子水母一样随着水流飘散。她被海水淹没，在海水中飘荡，她感受到小鱼在她脸颊边游过。
她忽然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了，眼睛闭合，她的身体渐渐像幽深不见底的海底垂落。
“万灵。”宁彭出现在她面前，一脸凶神恶煞，“今天的戏你怎么没拍完就走了？你以为你是谁？天后吗？”
“……我”她已经连续七八个小时都在排演高强度的打戏了，连饭盒都没有，她饿得实在受不了。
宁彭不容她多做解释，一把拉起她，继续一辆小黑轿车送她回拍摄现场。
那时的万灵才十五岁，被宁彭带着到处接戏拍戏，但是宁彭拿到的钱，全部都拿去养了女人，还有养了底下钱庄。
这些，现在再海水中的万灵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死了。
海水从她身上每一个洞口关了进去，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牙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