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怎么想,没怎么想。反正有什么事你不是也没打算告诉我吗,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说到底室友而已,我都没有管你了,你理我开不开心干嘛?”
欧阳黎笑容嘲薄,少见的连名带姓叫他,说这些的时候整条眼眶发酸:
“陈子侑,不至于的。我是爱操心,但我不犯贱。”
“……”
明知是气话,音量大动干戈,尾音却踩得很轻,点到为止地不愿多说了。
难过得悲凉,陈子侑眼神里带着不忍,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勒得欧阳黎蹙起眉。
鲜为人知的小事,欧阳黎右手食指第二节的侧面有一块浅浅的疤。
初中的烫伤,已经有些年头了,他有点疤痕体质,愈合后留下块小疮,写字时每每扫见,都能隐隐回忆起那种刺扎的细小痛感。
现在不用看就能想起来了。
夜风急遽而过,欧阳黎扭过脸不和他对视,费力控制着声线平稳:“站在这大家都不好看,你别闹了,回去吧。”
月亮磕碎了一碴,冷光漫过苍白,夏天快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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