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竟带着耳尖发红,又饮茶遮掩一二道:“我不大爱听戏,这《东瓯令》,也太直白了……”心上更有些懊悔,困在舌尖,不能诉诸于口,心呕肠沥如是也。
小凤看着她,眼中颇有意味,将她剩的半杯笑饮道:“我倒觉这只曲子填的不错,词曲由心而发,亦是畅谈心声,阿萝,我说的对么?”
未及芳笙答半个字,她又道:“台上台下都这么卖力,你便替我答谢她们罢。”
芳笙拱手笑道:“得令。”
不知谁在楼下喊道:“快去后园看灯!快去后园看灯!那里架了一座接天火树,顶上那一盏明灯,传闻价值连城,主人说谁能将之取下来,便归了谁呢!”此言一出,无论台上台下,皆散个净光,都忙跑去凑热闹了。
芳笙揉揉发红的耳朵,在彼言他道:“这下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乐得清静。”
小凤拂过芳笙腕上彩带,扣住她纤纤十指,偏也要去凑这个热闹。
见她二位携手走来,数千人商量好一样,自发让出了一条小径,所言火树,在路尽头。只见那高耸入云,最顶端悬着一只转鹭朱灯,缀着官粉穗子,穿着一颗雨滴明珠,映着几缕云霞彩辉。
那朱灯上影影绰绰,小凤瞧的倒有几分真切,心上热气腾腾,对芳笙娇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