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体不好,脑袋不太灵光了,这些年的脾气也越发大了,你们要是真的想采访他,还要多担待一些。”
白若尘毕竟在俗世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外音:“您放心,今天我们俩只是来做个调查,所有问题最后只会作为数据出现,不会涉及真实姓名的。”
戈雁声自然看得懂这俩人的花花肠子,他轻轻地撇过头,“切”了一声,白若尘忙轻轻地踢了踢戈雁声的鞋帮,希望他可以注意点,戈雁声就像被摸了触角的蜗牛一样,快速的把脚缩了回去,只当是没收到白若尘的警告。
白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第一次发现,戈雁声无理取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孤儿院里的那些熊孩子。
那位夫人去寻她的丈夫了,白若尘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看得出来这家女主人很爱干净,就连电视机上面都盖了一块大小适中的遮灰布。墙上挂了几幅沈明杰早期设计的作品,白若尘拧眉看了看,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大一会儿,沈明杰就在妻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被安置在了一个向阳的沙发上。对于一个仅仅六十多岁的人来说,他未免太老了一点。脸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老年斑,眉眼也耷拉着,像是一棵上了年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