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
阮南依跟在阮夫人身后,有时和阮夫人说两句话。寺院金雕的佛像前,阮南依仰头看着。佛慈悲地俯瞰众生,包容万事万物。
阮南依又看了一眼,在阮夫人叫她时跟过来。
禅房。
雪蝉子盘坐在蒲团上,无喜无悲。他只看了阮南依一眼,了然道:“看来施主不是自愿来。”
阮南依端坐在雪蝉子对面,与这位少年高僧对视。
这么一句话,雪蝉子垂下眼皮,一手佛号,慢慢捻着佛珠,不与阮南依交流。
他们之间的矮案上有一个香炉,青烟袅袅。
阮南依目光在那根细香上,沉静至极,一动不动。
很久,房间内只有雪蝉子拨动念珠的细微声音。
当那根细香还剩小拇指的一截,阮南依终于开口了,“禅师,你遇到没办法决定的事情怎么做?”
雪蝉子睁开眼,平静地注视阮南依。
“没有。”雪蝉子这么答,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心中只有佛祖。”少年禅师粉玉的脸上有个极淡的笑容,“佛祖要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
阮南依猝然闭上眼睛,轻吸一口气。借由这个动作,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了下去。
她站起来,对雪蝉子欠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