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那姑娘也碰巧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铃兰?”从前在仁禄堂欺负自己,被荣习赶出府的铃兰?
铃兰瞧见春花也是诧异,偏头又见一侧站着的荣习,再看看春花隆起的肚子,一切便都明白了。
“三爷,何姑……三奶奶?”铃兰嘴唇泛着白,声音也有气无力。
春花身子不便,荣习不想她蹲的久,招呼了两个家仆将铃兰扶起,自己则去扶了春花。
会在这种情境下见到铃兰,谁人也想不到的,春花到底心善,未曾记恨过去的事,帮铃兰摆平了酒楼的事。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从前手脚那么麻利,怎么会……”
铃兰抹着眼泪,答道:“我从岑府出来没多久,我爹娘就把我嫁给了同村一个男人,那人性子暴躁,又好赌,总觉得我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应当有些积蓄,总是找我要钱,出去赌,我不给就打我,我这手就是他打废的。”
春花看着铃兰平在胸前展开的手,颤颤巍巍,没多大力气的样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前阵子朝廷禁赌,可他戒不了啊,私下约人摇骰子,被官府的人发现了,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他非要去触霉头,被关进衙门的大牢了。剩我自己拉扯孩子,家里半点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