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剜一眼吴议,转眼已是笑容淡淡的样子。
“既然议儿言之凿凿,倒不如把那贵人请来,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吴议早跟李素节一府人学了封建迷信那一套,现下也是张口就来:“方才这位老先生也说了,这种先例也只有孙仙人有过,想来那位贵人也是一般的神仙人物。那高人踪迹缥缈不定,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轻易请来的?”
自古以来神仙高人就是甩锅的最好目标,反正唐朝人民也没有谁主张谁举证的概念,就凭你栽赃陷害,还不许我信口胡诌了?
这话堵得江氏回不了嘴,眼中的笑里不由衔了一丝恨意,沿着吴议初开的眉眼,在脑海里裁出他娘那那张狐媚惑主的清艳面孔。
吴绩对嬖妾的爱意远比江氏的恨意要淡薄许多。
他也能从吴议清瘦的模样中隐约捡回一点年少风流的往事,但实在记不清当初缠绵身侧的美人究竟姓甚名甚,对吴议自然也谈不上爱屋及乌的怜惜。
这不过是个平凡得无功无过的庶子,既然挑不出十足的错处,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做算。
这个各打五十大板落在主母身上自然是含混过关的训斥两句,指摘她行事草率、不问青白。
另外五十大板就是实打实的家法家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