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悲嚎里,唯有严铭一人笑得出来:“孙博士果然一视同仁,哈哈哈!”
孙启立一个下马威,顿时将这些意气风发、摩拳擦掌的少年们打回原形,生徒们面面相觑地对视几眼,谁都不敢在太常寺的地盘上撒野。
如果这位老师生在一千年后的现代大学里,一定是学生口口相传的魔鬼教师,选课补分的绝对雷区,投诉控告的重点对象。
可惜在尊师重教的唐朝,就算他给出了高达百分之百的挂科率,也没人敢投诉他一个扣工资降职称的教学事故。
生徒们初到官学,就给孙启立一盆凉水直接泼冷了心里那股躁动的热情,顿时失掉了一进门时踌躇满志的志气,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太常寺排给新生徒们的住所。
作为漫漫求学路的第一站,官学所提供的住所实在不算奢华,三道白墙夹一扇木门,顶着几片青灰破落的瓦片,就算是一个单人的小隔间了。
吴议推门进到分给自己的那间屋子,扑鼻而来一股发霉的粉尘味儿,抬眼望去,一扇纸糊的窗户被风霜雨露豁开数道口子,悄然漏进几丝凌寒春风。
难怪古人常感叹“学海无涯苦作舟”,中央第一学府的宿舍条件都赶不上九十年代他读大学那会,能和莘莘学子相伴的也唯有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