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比试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还没到上学的时辰,大家便已经齐聚一堂,摇头晃脑地背诵起医科典籍。时而有人往门口瞟过一眼,瞧瞧大家来的先后顺序,心里默默有个分寸,便接着埋头苦读。
吴议当了几十年的医学僧,在学习这件事情上也算是略有心得,比起这些尚且心浮气躁、力争长短的少年人,他更重视对知识稳扎稳打的掌握,不急于把医经翻来覆去背得一字不差,先顺着名目不慌不忙地列好了大纲、概要,再摘出重点,分册分书地整理清楚。
从头到尾梳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个大体的框架,也就不像别的生徒那样无头苍蝇似的,看到哪里背哪里,只会死记硬背,不懂融会贯通。
几日下来,虽然看上去比别的生徒落下了一大截,但他心中有数,倒也不急不躁,甚至别的生徒还在挑灯夜战的时候,他就已经盖好了铺盖蒙头大睡——与其跟瞌睡虫争时间,还不如养好了精神留给第二天。
严铭拿本崭新的医经遮在眼前,悄悄观察着这位“心狠手辣”的同学,一旬的日子都快到头了,才见他慢悠悠打开那本一字都没背过的《伤寒杂病论》,照着一章单子开始默诵起来。
他趁着吴议出门如厕的缝隙,暗暗偷窥过他列下的纲要,上头的字横平竖直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