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一班太医博士依次排开,站在其中的都是杏坛里大名鼎鼎的名流圣手,或短小精悍,或高挑挺拔,老太医们多精神矍铄,稍年轻的也沉静不浮,袖手一挥,各有各的风骨气度。
“张博士果真神采过人,我可算见识了。”
“陈博士才是温文尔雅,君子气度!”
各大博士在生徒中都有不少的拥趸者,明里暗里悄悄较着劲,恨不得写上千字小作文吹爆自己崇拜的太医博士,同时也不免在心中暗暗忐忑,不知秋后会被分拨到哪位老师门下。
孙启立领衔诸太医博士,一身挺立的病骨自有一派龙马精神,他瘦削的额角一抬,目光从下面一行晚辈上滑过。
“沈寒山是又缺席了?”
回他的是陈继文:“倒没听说不来,只是他这人从来不守规矩,我看倒不必等他。”
他话音还没落下,门口先慌慌张张走进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一身的酒气裹挟着门外的寒气,一股风似的刮向面面相觑的老太医们。
张起仁略一笑:“沈博士,又来迟了。”
“嗝……酒乡缠人呐!”沈寒山和孙启立照面走过,脑袋一歪,算点头行礼了。
接着便一头窜进太医堆中:“陈老,让我一步。”
陈继文被他推攘开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