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应声而退。
吴议跟着严铭下车,竹里虽走了,还留着两个模样糙些的年轻男子,一高一矮地等在车底下,手脚麻利地接上两人的行李,却连严铭的身都没碰一下。
剩下几个车夫分了两拨,一拨去把车停去别处,剩下的侧首立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不苟言笑。
严铭见吴议四下打量,饶有兴味,只当他出身低微,从没见过这些世家公子的阵仗,便拉着他的手悄悄道:“家风严格,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一套,把人拘成什么样子了!”
吴议笑道:“也没什么,就不知道这几个大哥又有什么名字,什么典故。”
严铭半是委屈,半是哭笑不得:“那小子原来叫刘三七,是我爹从乡下随手买来的,我小时候最恨算数,所以才给他改了名,你要听不惯,我给他改回去就是了。”
吴议忙道:“我不过玩笑两句,你就别去折腾人家小孩子了。”
严铭瞧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自己才是个小孩子呢。”
两个人一路闲话间已穿门而过,行了一射之远。
严府极尽奢华之能事,雕栏画栋,玉砌金砖,一派贵气。红楼乌房里掩映出一汪匠心独运的青青荷塘,东西各分出一支潺潺不尽的流水,环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