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虽然有趣,不过也只能暂时在郿州推行。”
    不用他多做解释,吴议也知道其中的理由,天下大旱,业已三年,别说东宫开仓,就算是整个朝纲上下缴出家私,也不过能抵一时之用,哪里缓得了整个关中一年的开销。
    所以,以郿州作为一个试点地区,看看这法子的成效,才是谨慎可靠的做法。
    这种政策,搁在现代的话,大概就约等于“先富带动后富”,而郿州等约等于“政策特区”。只要郿州靠着这个办法脱贫致富,那关中的大旱一时便可以缓解了。
    想到这里,吴议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毕竟,现在他可不是对着历史书摇头晃脑背诵的学生,而是这些饱受旱情摧残的老百姓里,暂且还没有倒霉的一员。
    ——
    日子就像郿州天顶飞舞的黄沙,一点点弥散进人们干涩无味的生活中。
    仿佛应验了人们的祈祷,二月中旬,随着一声响彻晴空的巨雷和数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大旱数月的关中地区,终于迎来了开年以来的第一次降水。
    只不过,这场被期盼已久的大雨并没有给人们带来久违的喜悦与希冀,反倒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这场万众期待的雨,来的姿态也格外锐利而沉重。
    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