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便自悔失言,赶紧转口道:“你东西都打点好了没有?听说蜀道艰难, 我特地在家里拿了几双上好的鞋垫子, 快瞧瞧尺寸对不对得上。”
说着, 便从怀中掏出几双绣工精巧的鞋垫子,献宝似的递给吴议。
吴议不由失笑:“这个璟儿已经帮我准备妥当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严铭未曾想到竟然被那小子捷足先登,不由讪讪一笑:“多了也不妨事,你且留着,兴许用得上呢。”
吴议感念他一番好意,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就收下了。
两人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到了二更天的时候,严铭生怕耽搁了吴议休息,也就不再叨扰,恋恋不舍地和他挥手作别。
吴议亦挥一挥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惆怅,此去千里,这一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和这些故人相见了。
次日一大早,吴议便摸黑而起,带着李璟替他打点好的包袱,赶到了长安城外的码头。
天才蒙蒙亮,码头的行人三三两两,打着呵欠等下一班商船。
所谓渝州,也就是一千年后的重庆市。
虽然人远地偏,但渝州并不是和袁州一样鸟不拉屎的乡野小城,反而是西南地区一个极重要的交通枢纽,因为它紧紧地依附着一条气势磅礴而富有活力